夏瑪屋

夏瑪屋 專門提供「生物能頭薦骨共振個案」(Biodynamic Craniosacral Resonate individual session

28/08/2024

大家對哈拉瑞(Yuval Noah Harari)應該不陌生,他的「人類大歷史」系列作品已是許多國、高中的指定讀物。

哈拉瑞曾於書中寫到,人們問說他提出了許多人類社會發展的觀察與問題,那麼他有沒有甚麼解方?讓孩子未來有個方向?他說沒有,但有一個建議,就是靜心。他在書中描述自己在求學時期接觸內觀(Vipassana)的經驗,以及他現在維持每天靜坐兩個小時的習慣。

他說時局變化迅速,大部分人很難預測未來發展會如何,因此最好的準備(以及教養孩子的方式)就是靜心(meditation);他認為靜心是練習對當下的一切保持覺知,無論外在如何變化,人若學習讓自己處在當下,會慢慢有一種知曉,能做出對此時此刻來說最恰當的決定。而未來,不就是由一個又一個的當下所構築的?

前一陣子哈拉瑞接受一場訪談(出處見留言1),近尾聲時主持人問他,「我聽說你早上起來靜坐一小時,一天工作結束後又靜坐一小時,為什麼你要這麼討人厭?」(主持人假裝嘲諷的幽默口吻引來全場笑)

哈拉瑞也笑著回答,一般人很注重吃下去的食物,但在現今的社會還需要留意自己吸收著甚麼樣的資訊。資訊太多太繁雜了,真假難辨,立場對立,似是而非……。他視自己為一位公共知識份子,因此需要保養自己的心智頭腦,注意所接收的資訊,然後仔細斟酌即將說出的話語;因為他所表達的任何看法可能會植入某個人的腦海,對此他必須謹慎。

當然,AI這個主題是一定會談到的。他提到,過去人類獨有的特質──說故事的能力、想像與創造的潛能,現在失去優勢了,AI在這方面已超越人類,並截奪了人與人之間對話、溝通的可能。對許多人來說這樣的未來是憂喜參半的。

我們無法預知將來「AI—人類」的世界會如何發展,面對這樣的境況我們能做的或許是跟哈拉瑞一樣,透過靜心保養自己的心智頭腦。

每個人都有適合自己的靜心方式,有些人是散步,有些人烹飪,有些人是慢慢練一場瑜伽或跳一場舞,只要過程中保持對當下的觀照,我們便可以說是在修習靜心。

頭薦骨共振療程也是一種靜心。我們練習在當下覺知身體的變化,情緒的起伏,想法的生滅,以及偶爾親證的神性體驗。往往在療程結束後,一個人像是重新開機一樣,特別能看清關於自己與環境的情態變化。

AI是靠著海量的資訊在餵哺著,而靜心就是在波濤洶湧的資訊海中暫時地急流勇退,餵自己一段覺察身心的時光。資訊很重要,而透過覺察所生的知曉則是很珍貴。

19/07/2024

分享最近聽到的一個觸動我心的故事。

故事始於一位躺在病床上的老拉比(Rabbi),死亡即將來臨。

拉比的名字叫祖沙(Zusha),他度過漫長而有意義的一生。祖沙長年研究經典,備受世人尊敬;他因著誠實、沉著的風度和智慧,受到許多學生愛戴。現在,那個重要的時刻來了,學徒們聚集一起,想陪伴這位智者走到生命終點。

然後有人提問了,他們好奇問著拉比,瀕臨死亡的感覺是什麼?

拉比誠實地說出自己的感受:「隨著死亡的逼近,我害怕面對上帝,面對祂最後的審判。」拉比繼續說道,「我擔心在上帝眼中我是不夠格的,我會受到嚴厲的審判、定罪。」

學生們聽了都呆了。這種事怎麼可能發生?他們的老師是一位傑出的宗教領袖,慷慨並明智地指導他們。很快地,學生們試圖說一些話想讓老師放心。

「拉比」,他們說,「您是一個純潔而正直的人。您展現出亞伯拉罕的領導能力,您具備了雅各的勇氣、摩西的遠見以及偉大先知們的剛毅。面對神您有什麼好懼怕的?」

「我不怕上帝問我:祖沙,你為什麼沒有像亞伯拉罕那樣?你為什麼不能跟摩西一樣?因為如果是這樣,我可以誠實地回答:我沒有上帝賦予的亞伯拉罕的能力或摩西的才能。」他呼吸微弱地說著:「但如果上帝問我的是:『祖沙,你為什麼不能就像祖沙一樣?』……對此我將不知如何回答。」然後拉比就進入了他所等待的另一個世界。

死亡是偉大的老師,而有時偉大的老師會用自己的死亡作為人生的最後一課。這位智者在生命最終仍在教導著人們:神會對什麼感興趣?答案就在問題中。

(故事出處請見留言1)

我是否活出真正的自己?不意外地,頭薦骨療程中會觸及這個大哉問;也不意外地,只要是強調整全治療的取向亦會涵蓋這個面向。畢竟,有多少難解的情緒或生理症狀,是源自於無法誠實做自己?努力扮演他人期待的角色,渴望獲得他人認同,經年累月下來會累積出多少壓力緊張!然而,能否真正做自己、了解自己的天賦本質和使命,這些都是巨大的議題,或者說,都是非常模糊的概念。

我總是建議前來接受療程的朋友,從最簡單、可以做到的開始著手,也就是感覺自己的狀態、需求與喜好。比方說,試著感覺躺在按摩床上的自己,可以將身體重量完全交託給按摩床嗎?想要靠枕往上或往下微調嗎?是否需要多蓋一條毯子?喜歡冷氣再強一些或暖器再靠近一點?療程中的手位感覺太重或太輕?過程中若有其它需要,自己能勇敢地表達出來嗎?

我也會建議朋友們持續在生活中關照:今天喜歡什麼顏色的衣服?午餐想吃什麼?喜歡這個人說話的語調嗎?我跟那個人的距離想拉遠或想靠近?喜歡路邊開的粉紅小花植物嗎?這份歡喜是讓人不自覺深吸了一口氣還是腳步更加輕盈?

這些聽起來微不足道,也不容易貫徹執行,但就是從這些微不足道的經驗中我們練習去辨識,去感覺,去體察什麼是自己喜歡的,什麼更適合自己,什麼該警覺地保持距離……。持續鍛鍊這份感知的能力,往後遇到比較大的事件或場景時,就比較不會全權接受他人的說法或建議,而是容易依據內在的參考點,找到自己覺得合適的作法或回應。這不就是做自己嗎?

11/07/2024

在追求自我成長的圈子裡流傳過一首詩文。
美國創作歌手Portia Nelson(1920-2001)參加一個寫作工作坊時,被問道她是否能用五段短文來描述自己的一生。她隨手在紙上寫下這首詩文。

第1章
我走在街道上
人行道上有個坑洞。
我掉了進去。
我迷失了……感覺非常無助
這不是我的錯。
我永遠都在找尋出路。

第2章
我走在街道上
人行道上有個坑洞。
我假裝沒看到
我又掉了進去。
真不敢相信我跌入同一個坑。
但這不是我的錯
我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走出來。

第3章
我走在同一條街上
人行道上有個坑洞。
我看到那裡有坑。
我仍然掉了下去……這變成一種習慣……但我的雙眼是睜開的。
我知道我在哪裡
這是我的錯。
我馬上爬了出去。

第4章
我走在同一條街上
人行道上有個坑洞。
我繞過它繼續前行。

第5章
我選擇走上另一條街。

(原文請見留言一)

頭薦骨的工作看似在身體層面上進行,但其實也在心理或靈性層面上起作用。人們一開始掉入的深坑,往往是某個難解的身體症狀,或是複雜的關係議題,透過一次次的療程,找尋出路的人開始察覺到,事情的發展有時是源於某個慣性行為的結果,漸漸領悟出其實自己可以繞過坑洞,甚至可以選擇完全不同的道路。

我也是這樣從第1章走到第5章,甚至仍繼續在不同階段的生命之書繼續從第1章走向第5章;而透過提供頭薦骨共振療程,我也有幸在旁見證他人如此的生命篇章。對於頭薦骨能帶給人的啟發因而有著更深意願的探索。

五月起,夏瑪屋將從淡水河邊移至新北投的山坡上,在楓香道旁、溫泉鄉邊提供頭薦骨共振療程。底下附上療程簡介及預約連結,請有興趣的朋友填單回覆~
06/04/2024

五月起,夏瑪屋將從淡水河邊移至新北投的山坡上,在楓香道旁、溫泉鄉邊提供頭薦骨共振療程。底下附上療程簡介及預約連結,請有興趣的朋友填單回覆~

我們的身體,蘊藏著億萬年演化所累積的細胞的生命智慧。數千百年來,人類發展出數千百萬種類似或迥異的療癒法門;有些隨著時代的演進被淘汰,或者持續被擁護;有些隨著器具的發明有更深悟的研究,或者證實其實荒誕無...

24/10/2022

又到了島嶼定期躁動的時候。打開螢幕,看不見的刀光劍影在眼前亮來晃去;砲彈般激烈的話語在耳邊炸人於無形與無情。

想到前些日子聽到詩人朗讀她的詩作:Small Kindnesses(姑且翻為「小確善」),便覺得很適合用來調和目前大環境的肅殺對立。

轟隆隆暴雨般的叫囂咒罵,然後陽光乍現一下小確善;暗箭如雨絲般連綿的諷刺酸語,雲邊忽地冒著銀亮亮小確善。如此交織又這般轉換,偶一抬頭,或許有機會我們瞥見一道彩虹彎。

小確善

我一直在想著,你走在擁擠過道上
旁邊的人縮著腿讓你過的樣子。又或者,互不相識的人在聽到噴嚏聲時
仍會脫口而出的「保佑你」,那源自黑死病時期的招呼語
我們在說的是,「不要死」。
有時,你才買的檸檬從袋子裡一個個掉出來,
就有人彎身撿起。
大多數的情況下,我們都不想傷害彼此。
都希望誰可以端來一杯溫熱的咖啡,
然後我們衷心向他致謝。向著他們微笑
然後他們報以回笑。向著服務女侍微笑
她對我們說了聲親愛的在送來蛤蜊濃湯的時候,
向著開紅色卡車的司機微笑,他禮讓著我們先行。
像這樣子在人與人之間的已經很少了。只有在
部落與火堆旁。僅存在於一些短暫的片刻。
如果它其實是聖人真正的住所呢,我們一起建造的
是一座座稍縱即逝的廟宇,每一次當我們說著:「這位置讓你坐」
「你先請」、「你這頂帽子真好看。」

Small Kindnesses╱By Danusha Laméris

I’ve been thinking about the way, when you walk
down a crowded aisle, people pull in their legs
to let you by. Or how strangers still say “bless you”
when someone sneezes, a leftover
from the Bubonic plague. “Don’t die,” we are saying.
And sometimes, when you spill lemons
from your grocery bag, someone else will help you
pick them up. Mostly, we don’t want to harm each other.
We want to be handed our cup of coffee hot,
and to say thank you to the person handing it. To smile
at them and for them to smile back. For the waitress
to call us honey when she sets down the bowl of clam chowder,
and for the driver in the red pick-up truck to let us pass.
We have so little of each other, now. So far
from tribe and fire. Only these brief moments of exchange.
What if they are the true dwelling of the holy, these
fleeting temples we make together when we say, “Here,
have my seat,” “Go ahead — you first,” “I like your hat.”

觀照,然後堆肥〜我在想,許多接受頭薦骨共振療程的朋友,是因為身體出現了一些狀況,然後希望情況能獲得舒緩;如果單純以減緩生理不適為目的,有許多方法同樣(或更快)有效,中醫、西醫、傳統、另類、順勢……不同的人有各自適合的法門,那相較之下,頭薦骨...
10/10/2022

觀照,然後堆肥〜

我在想,許多接受頭薦骨共振療程的朋友,是因為身體出現了一些狀況,然後希望情況能獲得舒緩;如果單純以減緩生理不適為目的,有許多方法同樣(或更快)有效,中醫、西醫、傳統、另類、順勢……不同的人有各自適合的法門,那相較之下,頭薦骨共振有什麼特別之處?

這個工作相信身體有一份高於你我他的智慧,不管此刻面臨什麼樣的難題,體內數十兆個細胞總是無時無刻地,齊心賣力地讓這個有機體朝向健康的發展。療程中我們需要做的就是去觀照、去覺受,如此對細胞們而言即是極大的滋養,能喚醒並支持身體的自癒力。就好像孩子熱切的眼神需要照顧者的回頭凝視,她才會發光發亮;大人們需要社群網站的「讚」或「追蹤」,才會有被看見的滿足感。「關注」帶給人的滋養不亞於物質,靜心觀照是這份工作吸引我的原因。

我同時在思考,真正的療癒應該不能以人體健康作為唯一的目標。眼前這個人病情減緩了,能跑能跳了,然後呢?她會不會大量使用與丟棄一次性的塑膠製品?他會不會非法傾倒工廠污水或排放廢氣?她會不會砍伐一片森林?他會不會濫殺無辜,發動一場戰爭?

因此,人活得很健康但地球其他生物卻因此無法存活時,是真正的療癒嗎?這個問題沒有速食、一統的答案,但頭薦骨共振提出了一份邀請:培養觀照、覺受的能力,關注自己的生理、心理,然後再擴及到那比我們更大的什麼……然後或許有一天我們會體察到:周遭環境的和諧平衡,與個體的身心安康是密不可分的,因為「我」構成了整體的一部分,整體也存在於「我」之中。

Christiana Figueres女士於2010-2016年間在聯合國工作,參與制定「聯合國氣候變化綱要公約」。她接下這份工作的時間點是在哥本哈根協議破局之後,士氣正低迷,因此在就任記者會上有媒體詢問,她相不相信世界各國未來會有達成協議的可能。她一開始的回應是:「在我有生之年都不可能!」話隨說出口,她心裡的警鐘便響了:明明自己不是這樣想,明明自己很希望協議能被達成,但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回答?她警覺到這其實是集體無意識的無力感;大部分人都認為各國是不可能達成協議的,而地球的情況日益惡化,世人對此深感無能為力……但她不能讓自己處在這股能量當中,於是立即修正了她的回答。*

如同個人面臨重大創傷事件會有的反應一樣,她認為,許多人面對氣候變遷這個議題也是帶有受創反應的:不是太過悲觀不敢正視,就是將之陰謀論化,拒絕相信科學證據;也有很多人不願繁衍下一代,因為不忍心讓後代子孫處在惡劣的生存環境中。

Christiana Figueres談及自己處理氣候變遷議題的取向:就好像一個人處在極大創傷與壓力之下,如果你一直催促要他趕快好起來,一定會得到反效果!你必須先退一步,讓當事人看清自己所處的狀況,慢慢消化,然後循序漸進地採取行動;而生命中發生的種種危機往往也是轉機,不是嗎?許多人在回顧一生時總免不了會說:「要不是因為當初公司倒閉、被辭退、離婚、生病……自己不會有這麼大的體悟,進而活出不一樣的人生。」

氣候變遷也是如此,它是人類的創傷,人們不知道自己怎麼把事情搞砸了,現在不知如何是好,所以與之應對的方式如果太緊迫壓制,會得到反效果。Christiana Figueres以固執(但不盲目)的樂觀者自稱,她說:「我知道全球暖化的嚴重性與急迫性,我心裡有個時鐘一直聽它滴答滴答在走,但我認為只能慢慢來。首要之務是讓人們不再掩面迴避或一概否認,是讓人們願意去注視問題,然後做自己能做的、做得來的,然後人類科技會有相應的解決辦法的;巨大的危機也是極大的轉機,不是嗎?至於是不是來得及、時間夠不夠,我想,時間是有很多面向的,一旦集體願意正視面對進而採取行動,屆時時間的走法或許很不一樣,或許不會是線性的……」

這跟頭薦骨共振的精神不是很像嗎?不管身心處在什麼樣的狀態,透過靜心觀照,不迴避、不否認,只是覺受著任何浮起的現象,我們就是在支持那數十兆的細胞朝向康健的方向。我過去對人類未來與地球發展相當悲觀,但是如果我相信人體有這樣的智慧並也從事這樣的工作,那我又怎麼會對集體人類悲觀呢?Christiana Figueres的談話讓我發現自己的心智架構(mind set)需要重新調校一番。

無論是往內注視自己或者向外注視環境,都需要極大的勇氣。許多人身體的異狀是源自於長久迴避的過往傷痛,除非願意去觀照,不然很難從根本解決問題;同樣的,人類長期迴避自己對這個星球所造成的危害,也是需要先去觀照,才能找到解決的辦法。那該如何承受伴隨著注視而來的深切痛楚或悔恨呢?

我記得是在Joanna Macy的書《Active Hope》看到這個練習的:將眼前所見都接收進來,不迴避、不否認,然後將那些伴隨而來的痛苦感受拿來當作堆肥的材料,呼吸進來,置放在心裡的堆肥場。接著要做的就只是等待――等待在某個時間點,原本腐爛不堪的東西會變成肥沃的土壤,然後還有可能生長、綻放出芳香沁人的蓮花。

*此文轉述她收錄於Collective Trauma Summit 2022的談話主題”Climate Change as a Journey to the Heart”。
在各方努力之下,全球195名國家代表與歐盟後來在2015年於巴黎通過了抑阻全球暖化、內容29條的「巴黎協定」,算是前進了一大步,然後川普在2017年宣布美國退出《巴黎協定》,算是又走歪了一小步……

朋友A來做頭薦骨,想照護前一陣子接受微創手術的膝蓋。本就熱愛山林的她起了攀登百岳的念,於是先參加登山團隊的暖身,爬了一座難度不低的山,還經隊友認可得以朝百岳前進。欣喜的她在活動後沒幾天注意到左膝出現異狀,不像過往移動自如,於是她的醫師好友推...
08/09/2022

朋友A來做頭薦骨,想照護前一陣子接受微創手術的膝蓋。

本就熱愛山林的她起了攀登百岳的念,於是先參加登山團隊的暖身,爬了一座難度不低的山,還經隊友認可得以朝百岳前進。欣喜的她在活動後沒幾天注意到左膝出現異狀,不像過往移動自如,於是她的醫師好友推薦了一位骨科醫師給她。為了能繼續往後的百岳計畫,她帶著不妨一試的心情掛號看診。儀器檢查之後醫生診斷給了病名,聽起來比她所想的嚴重,但醫師說微創手術輕易便可處理好這個狀況。她帶著姑且一試的心情接受了那個手術。

身體實際經歷的手術程度不像醫師所說的那麼簡單,身體實際經歷的癒合時間不像醫師所說的那麼短暫,身體實際經歷的術後復原也不像醫師所說的那麼順利。她擔心這樣之後不能再爬山了,跟醫師反應著身體出現的情況以及自己的憂慮,醫師給她的回覆是那妳以後就不應該再爬山啦。

朋友B也有一個關於膝蓋的故事。

某一年的冬季,在持續幾週的陰雨綿綿後陽光露了臉,她好久沒有出門走走,就想趕緊把握這段時光。於是小鎮漫步偶爾爬坡她走了一個多小時。隔天也是發現左膝出現異狀,不像過往移動自如,於是她在例行的中醫回診時跟醫生說了這個狀況,「這會不會是類風濕性關節炎?」中醫師回說,「如果妳要用這個名詞,那麼接下來能做得就只有去醫院打止痛針;中醫的看法是,氣血低的時候身體最弱的地方就會出現狀況,以這次來說是膝蓋。」於是她固定服用中藥,有一陣子膝蓋情況的確有好轉,但幾個月之後又開始出現狀況,而且程度加劇,甚至整條左腿都腫了起來,她更擔心了。但中醫持續跟她說著「因為氣血、所以氣腫」,她也就按耐著心情,持續服用中藥,固定伸展運動,按時做著頭薦骨。然後很久一段時間之後,可能有四個多月吧,腿慢慢消腫了,膝蓋漸漸可以彎了,一切最後回復正常。她始終不知道身體那段期間到底經歷了什麼事。

這讓我想到關於「精確」這件事。我們有需要精確的時候,也有可以不精確的時候;我們有時需要耀眼烈日,有時則是朦朧的月光。而現今的社會或者說醫界,「迅速確實」是王道,它戮力於科學研究,人類文明確實也有了進展,它因而成為主流的信仰。但我想這不總是這樣。相較於人造物的精確,孕育萬物的大自然沒有產出任何筆直的木條或正方形的石塊;溫度可以被精確測量,但霧起時是從哪裡濕到哪裡?論文、演說或許道理精闢但有時還是比不上詩歌的吟唱。真實的生命╱身體是「確定」與「不確定性」共存的,而我們或許可將後者稱之為「奧祕」。

我大概可算是一位「差不多小姐」,很能待在模糊不清的狀態,因此我需要鍛鍊的是「精確」的肌肉,這部份總是不乏學習的機會,因為現代社會的要求與訓練都集中在光譜的這一端。然而,要讓追求精準之人去到另一端欣賞霧中風景,待在未知之中就比較難了。那人讓火箭射向了朦朧月光,那人發明看透人體、穿刺膝蓋的精密儀器,那人享受著大眾的表揚與感謝,他沒有太多的機會可以練習接受「不確定性」,或許那反是他要征服的目標……但是,當「奧祕」時時被撲殺,那付出代價的、蒙受損失的、懷念森林的、無法爬山的,是我們,是整個光譜上的族群。而縱使廝殺如此激烈,我猜想,「奧祕」恐怕也是不會輸的。

平靜的身體,和平的可能~遠方的戰火隆隆,許多生命傷亡殘敗。破碎的家庭,生離死別的場景撕裂著人心。戰場外的人們除了難過憂心,能做得十分有限,忍不住嘆息,著急或憤怒著。我也像眾人般嘆息,著急或憤怒著,然後忽然之間我意識到自己會這樣是因為我選了邊...
05/03/2022

平靜的身體,和平的可能~

遠方的戰火隆隆,許多生命傷亡殘敗。破碎的家庭,生離死別的場景撕裂著人心。戰場外的人們除了難過憂心,能做得十分有限,忍不住嘆息,著急或憤怒著。

我也像眾人般嘆息,著急或憤怒著,然後忽然之間我意識到自己會這樣是因為我選了邊站,認為誰是對、誰是錯的。選了邊表示我在自己內在也開闢了新的戰場,但這樣對世局似乎沒有實際幫助,世界最不缺的就是再多一個戰場。那該怎麼辦才好?

「身體經驗創傷療法」(SE)創始人Peter Levine在二十多年前曾受邀至以色列耶路撒冷帶領工作坊,課前他要求主辦單位必須開放讓巴勒斯坦心理衛生從業人員一起參與。

進行過程中有人提問說,我們可以在不知道某人的創傷故事下仍與之工作嗎?Peter Levine的回答是,只要有症狀或其他類似的情況就可以循線處理。然後有一個叫哈米的人站了出來,他在當時是針對大屠殺倖存者進行精神分析治療的先驅,哈米說,我的背已痛了三十年。

於是,Peter Levine邀請哈米去感覺隱藏在背痛底下的感覺,底層肌肉的狀態。哈米說他覺得身體右側是比較緊的,Peter Levine問說,如果你讓身體緩慢地跟著那份緊繃移動,會怎麼樣?哈米照做了,然後他的身體慢慢地往後仰,移動的幅度大到Peter Levine需要扶住他的後腦杓。這時,哈米開始全身出現顫抖現象,甚至冒了大汗,整個過程持續了半個多小時才結束。

結束之後哈米說道,他曾經擔任軍醫,在某趟任務中軍隊遇到突襲,砲火的衝擊力道將他彈出摔到溝渠中,當時他是以後背著地(背痛的那個區域)。等他有氣力爬出來時,目光所及都是隊上死去的兄弟。Peter Levine認為,後背的疼痛顯然與這份記憶有關。工作坊的成員們對於這節沒有透露出創傷內容卻仍然能依此工作的示範個案深受觸動,但也有許多疑惑,於是他邀請大家一起分享,提出看法。

這時一位十分引人注目的女性站了起來,她是在加薩工作的心理學家。她對著哈米說:「當你自願出來示範治療時,我默默在心裡祈禱你不要被治好,最好是會受到二次創傷,因為我心裡對你只有恨,因為你的同胞殘殺著我的同胞,所以我希望你受越多的苦越好。但是在個案過程中發生了某個我無法解釋的現象,在某個瞬間,我心裡對你忽然湧現了慈悲,我開始祈禱你能夠被治癒。剎那間我理解到,如果我們無法在自己的內在找到平和,我們就無法與這世界的其他人和平共存。」*

我們的身體包含著生理、心理與精神層面,如果身心處於失衡的狀態,我們除了會具體感受到難受混亂之外,我們也可能因此有踰矩的作為,我們與他人的互動可能隨時擦槍走火。個體的身心安康往外擴散影響著家庭,社會,甚至國家。於是,歷史不斷重複它自己就不令人意外了。

一位關心世代創傷的作家寫到**:「無法治癒的創傷就像扔進池塘的石頭一樣,它會引起漣漪向外擴散,隨著時間影響許多其他的物體。經過數個月或數年之後,它似乎就成為某人的個性的一部分。在更久遠的時間後……它可能成為家庭規範。而且,如果它透過多個家庭和數個世代的傳播和綜合,它可能開始看起來像是一種文化。但這不是文化。這是一種隨著時間流逝而喪失前後脈絡的創傷經驗的殘留。」

因此對於遠方的戰火,我們除了提供援助、祈禱祝福之外,還可以做的或許就是在自己的身上下功夫,不再開闢戰場。我們練習覺察自己身體的狀態、情緒的起伏、留意失衡的跡象、與自己或他人達成和解……如果對內、對外能時時練習著靜心覺知,或許我們能夠創造出另一股漣漪,而這股漣漪的震動頻率能緩慢地,年復一年地,一代傳一代地,向四方世界散去。或許,那時歷史便能夠不再重複它自己。

*以上源自於2021年六月一場關於創傷療癒的網路論壇中,Peter Levine與Gabor Mate的對談內容。
**Resmaa Menakem ,著有My grandmother’s hands.

「昨天療程結束,開車回家時,腰就沒有明顯地痠了,肩頸跟小腿也鬆多了,雖然晚上睡覺做了趕不上飛機的夢:D」――我發訊詢問家麗昨天療程後的身心狀態,她這樣回覆我。我回說,或許不需要周公榮格佛洛伊德,我可能解得出這個夢。家麗在我們第一次碰面時就提...
06/01/2022

「昨天療程結束,開車回家時,腰就沒有明顯地痠了,肩頸跟小腿也鬆多了,雖然晚上睡覺做了趕不上飛機的夢:D」――我發訊詢問家麗昨天療程後的身心狀態,她這樣回覆我。

我回說,或許不需要周公榮格佛洛伊德,我可能解得出這個夢。

家麗在我們第一次碰面時就提過下背部的痠痛現象。久坐辦公桌的工作性質,加上疏於運動,長年下來情況漸漸變得令人難以忍受。在我們這次見面的前一個月家麗辭了工作,打算年後再另覓新職。少了工作的壓力再加上每週固定爬山,她說腰痠得到緩解,只有出遠門開車時才會復發。

她還說,畢業後投入職場至今超過二十六年,總是一個工作接著另一個,沒有長時間休息過,因此她把這段時間當作讓自己放寒假。雖說如此,她也坦承,接近半百的年紀,不知道之後工作銜接是否順利,心裡難免還是會隱隱擔憂。

當天療程前針對這個部份我們談了一些,療程中手感上可以察覺她的身體一層層地軟化下來,最後進入深沉的放鬆狀態,結束時她的臉部線條變得柔和許多。但她或許覺得「放鬆」實在太危險,怕自己落後別人太多、怕發條鬆了無法再上緊、怕前途發展受影響……,於是魔羯座的她晚上睡覺便做了趕不上飛機的夢。

緊張焦慮不放手,這方面我也很擅長。之前自己在接受頭薦骨共振的療程時,有時會感覺處在某個「臨界」的狀態,緊繃的神經系統快要卸除武裝了,身體快要鬆軟下來了,但體內某著角落仍有個盡責的指揮官硬撐著說不能鬆懈,害怕放手後就一切失控,而「我」不知道會落向何方。

許多人都有像這樣想休息卻又不敢放鬆,在備戰時刻又因休息不夠而精神耗弱的經驗。更有一些人可能已經不知道放鬆為何物或該如何放鬆了。在這樣的情況下身體會慢慢出現發炎反應,然後漸進發展出各式慢╱急性症狀。

「那該怎麼做才能真正放鬆?」家麗問。

雖然知道自己的潛意識害怕鬆手╱顯意識想要休息,但或許我們先不選邊站;一旦選邊只是徒增新的緊張對抗。此刻能做的,是清楚自己目前所在的位置,單純看著不同調的兩方,然後接受這樣的情況。我想,有時候只是「接受」現況就已是放鬆的開始了。

很快地,一年要過去了,繽紛的色彩已躍上街頭,輕快音符不時穿梭於車水馬龍。回顧這一年,大環境有著許多的變動與挑戰,而對某些人來說可能因此經歷了不少挫折與失望。如同四季變換,個人的生活亦有各別的氣象。有人可能正興奮著春生、夏長,有人可能歡慶著秋...
15/12/2021

很快地,一年要過去了,繽紛的色彩已躍上街頭,輕快音符不時穿梭於車水馬龍。回顧這一年,大環境有著許多的變動與挑戰,而對某些人來說可能因此經歷了不少挫折與失望。

如同四季變換,個人的生活亦有各別的氣象。有人可能正興奮著春生、夏長,有人可能歡慶著秋收,也有人可能像妳/你一樣,正處於看似無盡的沉寂冬藏。如果是這樣,或許先讓我們回到自己的「家」。這裡指的不是建築物,而是心裡面的那個空間,以及,與我們最親密的身體的家。然後聽聽詩人Mary Oliver在〈野雁〉(Wild geese)裡是怎麼說的:

You do not have to be good.
You do not have to walk on your knees
For a hundred miles through the desert, repenting.
You only have to let the soft animal of your body
love what it loves.
Tell me about despair, yours, and I will tell you mine.
Meanwhile the world goes on.
Meanwhile the sun and the clear pebbles of the rain
are moving across the landscapes,
over the prairies and the deep trees,
the mountains and the rivers.
Meanwhile the wild geese, high in the clean blue air,
are heading home again.
Whoever you are, no matter how lonely,
the world offers itself to your imagination,
calls to you like the wild geese, harsh and exciting —
over and over announcing your place
in the family of things.*

年復一年地,雁群為了回到各自的繁殖地而長途遷徙著,想回家避冬。同樣地,當外境充滿險竣挑戰之時,我們不妨也抽空回家,好好滋養自己的心與照顧自己的身體,慢慢消化心中的濃霧,等待下一次的天晴。祝福大家聖誕與即將的新年愉快,期望這股過節氣氛,為大家帶來輕盈的心情。

* 詩句拙譯如下,尚待指正:

你不需要成為好的人
你不需要跪著
在一百英哩的沙漠上獨行,一邊懊悔著。
你只要讓你體內那個柔軟的動物
能愛牠所愛的。
告訴我一些絕望的故事,關於你的,然後我會說些我的。
與此同時,世界仍在持續運行。
與此同時,陽光和清澈碩大的雨粒
穿梭在這片景色之中,
遍布於草原和幽林,
山脈和河流。
與此同時,雁群飛翔在亮潔的藍色高空中,
再度歸航返家。
無論你是誰,無論有多麼孤單,
世界仍為你提供無窮的想像,
呼喚著你如同野雁於天際嘶鳴,強烈又激動——
一遍一遍宣告著
寰宇之家 你在的位置

眼淚兒〜第一個她在療程結束後隔天,回覆了訊息給我:「昨天回家後,我在用吸塵器吸地時,突然大哭了起來,而且哭得很徹底。內在深處某個昨日未特別被提出的感受,突然傾洩出來……之後我感覺掏空了,但身心感受更合一平衡。……」第二個她則是在療程中流下了...
17/11/2021

眼淚兒〜

第一個她在療程結束後隔天,回覆了訊息給我:「昨天回家後,我在用吸塵器吸地時,突然大哭了起來,而且哭得很徹底。內在深處某個昨日未特別被提出的感受,突然傾洩出來……之後我感覺掏空了,但身心感受更合一平衡。……」

第二個她則是在療程中流下了過往未流出的眼淚。淚水中的情緒張力十足,卻沒有故事情節。我維持著手位,她則是加入自己的身體語言:嘴巴的張合像是在無聲的吶喊、雙手連帶著肩頭緩慢地伸展移動著;過往沒有被表達出的情感彷彿在此時流動開來。後來她在訊息中跟我說,「這次的經驗用『恢復天真和自由』來描述應該蠻恰當的。」

第三個她因為睡眠問題曾在一年多前接受過(別位執行師的)頭薦骨療程,過程中她流下了莫名的眼淚,但之後幾晚冒出更多的念頭影像讓她驚慌而更難入眠,因此暫停了療程。一年後,在睡眠狀況仍無改善之下,她再次鼓起勇氣接受頭薦骨療程,於是來到我這裡。在詢問一些生活工作等細節之後,我問道:「那妳是用什麼方式在支持自己的?」她的眼淚奪眶而出,而她不解為什麼聽到這個問句自己會瞬間落淚。緊接著的按摩床工作,我的手一放在她心上,她的眼淚便奔流不停。

療程結束她離開後,我心裡不確定她會不會再回來;就像一年多前那樣,面對未知的自己的那個部份,她那時選擇離開沒有繼續,而她的決定是有著充分理由的:過往累積的事件與情緒沒有機會好好梳理釐清,而生活工作又壓得我們喘不過氣來,眼淚便彷彿成警訊,說著跨過這條線,前面可能是懸崖,危險危險,不要再往前進!

這讓我想到前一陣子在一場線上活動上,一位詩人朗讀他的詩作(My Courageous Life):

我無所畏懼的生命
在前面引領我
回頭看著我,
並聲聲呼喚我。

我無所畏懼的生命
它看盡任何
我所經歷過的
和一切
我尚未經歷過的
並且
日復一日
它原諒著我。

我無所畏懼的生命
仍然希望我的陪伴:
想讓我理解
我的生命正見證著一切
並為我指出前方的路。

我無所畏懼的生命
耐心地教導我
如何虛構一個不在的自己
然後適時地
讓出走的自己再度回來。

我無所畏懼的生命
不再想走在前頭
它想
停下腳步
躺在它一直
聲聲呼喚的身體深處
歇息。

我無所畏懼的生命
想成為
我的根基,
日復一日
即使違背我的意願
也要向我展示
如何拆解自己
如何超越自己
如何面對著危險
邊走邊笑
如何接受正確種類的
危險的愛
以及如何讓自己
慷慨的死去。*

已知的生活或許苦澀,但我們早已慣習,而未知哪總是讓人恐懼。我在心裡默默地與她共讀這首詩,她面臨的是我們許多人都尚未聚足勇氣去經驗的,那個於內在一直等待著我們的,勇敢的自己。

在幾個禮拜的毫無音訊之後,我收到她的回覆了……那個願意冒險的她……

*原詩如下:
My Courageous Life
has gone ahead
and is looking back,
calling me on.
My courageous life
has seen everything
I have been
and everything
I have not
and has
forgiven me,
day after day.
My courageous life
has the patience
to keep teaching me,
how to invent
my own
disappearance,
and how
once gone,
to reappear again.
My courageous life
wants to stop
being ahead of me
so that it can lie
down and rest
deep inside the body
it has been
calling on.
My courageous life
wants to be
my foundation,
showing me
day after day
even against my will
how to undo myself,
how to surpass myself,
how to laugh as I go
in the face
of danger,
how to invite
the right kind
of perilous
love,
how to find
a way
to die
of generosity.

My Courageous Life
A new version of ‘Second Life’
in STILL POSSIBLE
Poems by David Whyte
© Many Rivers Press and David Whyte

活得像一座湖〜連續幾天參加了網路上一個關於創傷與療癒的系列論壇*,其中一場的主題**是關於人們在面對創傷之際如何將焦點放在康健的生命面向,主講人Laurie Leitch分享了她在四川大地震後持續兩年造訪當地,進行創傷療癒訓練時的一個小故事...
03/10/2021

活得像一座湖〜

連續幾天參加了網路上一個關於創傷與療癒的系列論壇*,其中一場的主題**是關於人們在面對創傷之際如何將焦點放在康健的生命面向,主講人Laurie Leitch分享了她在四川大地震後持續兩年造訪當地,進行創傷療癒訓練時的一個小故事。

當時她帶領的工作坊對象是地震發生後協助救災的公安,課程的氣氛凝重悲淒,後來她決定先做一對一的個案示範。自願來到台前接受個案的那位公安對她說:「我覺得我的心是黑色的,很痛。我的太太和小孩都在地震時身亡了。」當下場內的沉重能量幾乎讓人窒息了。緩緩地,她對那位先生說:「你所承受的是巨大的不幸與悲痛,等一下我們會去探索它,但在此之前,我想先問你,『誰活了下來?』」只見他拿出手機、找出照片給她看,說:「我的小兒子,今年六歲。」於是,她開始詢問他平日與孩子的互動、喜愛從事的活動……,同時在對談中她使用協助人連結身體知覺的技巧,平衡神經系統的方法,支持當事人回復身心的平衡狀態。到了某個片刻那位先生對她說:「我覺得我的心現在是粉紅色的。」

這個故事很打動我,因為這跟生物能頭薦骨共振的核心精神是相同的。我們在生命中會面臨許多巨大的苦難或挑戰,那煎熬、痛苦的程度可能會強烈到讓人懷疑自己熬不過來。還好有上述的故事提醒著我們,在絕望的時刻試著把焦點放在康健的面向,就有機會連結到資源與韌性,生起力量。想想,人體本就具有極大的韌性。組成這個身體的細胞是歷經千百萬年的演化,它們見證了許多危急時刻:地球各時期劇烈的環境變化、恐龍獅子老虎的威脅、飢荒、傳染病、久旱不雨或氾濫成災……,人類歷代祖先面對這些挑戰盡力讓自己存活下來,才造就了現今的你我;人體內確實遺傳著這份無堅不摧的韌性。

講壇最後,她以一個故事作結。

有個師父帶著徒弟修習佛法。某天他領著徒弟走至湖邊。他先要弟子用水杯舀一杯湖水,然後他把一袋鹽全數投入杯中,要弟子喝下。不敢違逆師命的徒弟硬著頭皮喝了。他問徒弟:「喝起來怎樣?」弟子說:「真是太難喝了,喉嚨好像要燒掉,快要吐了。」之後那位師父拿出另一袋鹽然後全數投入湖中,命弟子就口喝湖水。之後他問:「喝起來怎樣?」弟子說:「太好喝了,入口非常清甜,精神都來了。」於是他對徒弟說道:「讓生命活得像一座湖,而不是一杯水。」

*The Collective Trauma Online Summit
**The best kept secret:how health literacy can transform a community.

Address

Taipei

Website

Alerts

Be the first to know and let us send you an email when 夏瑪屋 posts news and promotions. Your email address will not be used for any other purpose, and you can unsubscribe at any time.

Contact The Practice

Send a message to 夏瑪屋:

Share

Share on Facebook Share on Twitter Share on LinkedIn
Share on Pinterest Share on Reddit Share via Email
Share on WhatsApp Share on Instagram Share on Telegram

聆聽身體,喚醒自我的療癒力

健康的生命力源源不絕地在支持著我們,縱使身體處在多麼艱難的狀況,如同礫石堆中依然會冒出新芽,健康的生命力始終在人體內運作不歇、持續不散。

「生物能頭薦骨共振」(Biodynamic Craniosacral Resonate)是一種非侵入性的療癒工作,主要是透過執行師雙手的碰觸、手位的變換以及保持臨在的狀態,讓個案接受者的身體能夠得到全然地放鬆;在身心放鬆的狀態下,人體本具的自癒能力將被喚醒,與健康的源頭接軌,開始進行自我調解。這股自癒力將會去到身體需要被照顧的地方,可能是筋膜的舒張,可能是神經系統的調節,可能是處理肉體或情緒層面的舊創與新傷,也可能是靈性層面的認清與了解。

「生物能頭薦骨共振」除了是保健身體的療法之外,也是一種讓人深度放鬆、保持覺知進而得到身心療癒的靜心方式。

關於此種工作方式能為人體帶來的詳細助益,可參考《頭薦骨療法:頭薦骨放鬆了,身體就回到健康的初始設定》(橡實文化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