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佑銓醫師

沈佑銓醫師 臺北市立萬芳醫院 風濕免疫科 專任主治醫師
臺北醫學大學 醫學系內科學科 專任助理教授

2010《走過世界的盡頭》
2017《此心安處是故鄉》

114年度優良教師(連續拿第三年)😆
01/12/2025

114年度優良教師(連續拿第三年)😆

早上七點被人闖入我家院落,然後還拍鐵門大喊,甚至試圖開我大門的門鎖。我直接報警提告入侵住宅、妨害自由。對方是我不認識的一個中年男子,報了一個名字說要找鄰居。我說那是隔壁,不是我這邊。他說完不好意思就倉皇離開了,也沒有去隔壁找人。我覺得納悶,...
27/11/2025

早上七點被人闖入我家院落,然後還拍鐵門大喊,甚至試圖開我大門的門鎖。我直接報警提告入侵住宅、妨害自由。

對方是我不認識的一個中年男子,報了一個名字說要找鄰居。我說那是隔壁,不是我這邊。他說完不好意思就倉皇離開了,也沒有去隔壁找人。

我覺得納悶,如果你真的要找人,不是應該去隔壁嗎?怎麼會就走了,還是你只是來傳達「我找得到妳的,我也讓妳鄰居知道,我找得到妳。」

恐嚇意味濃厚,但應該是找我隔壁鄰居的。

警察打電話給那個鄰居,問她認不認識那個中年男子?鄰居卻說,她平時不住在這裡,最近剛好出去玩兩天,然後她也不認識對方——很有豬哥亮出國深造的即視感。

警察很幫忙,從報案、調監視器、做完筆錄提告一氣呵成,不用一個小時。告完之後,我到派出所旁邊喝咖啡吃早餐,我覺得我超帥的!

這是我家,這是我的生活,這是我的界線,誰跨越這條線,我就告他。

我沒有要忍耐,沒有什麼委屈求全。我不舒服就直接叫警察,被騷擾就直接提告。跑法院我也有經驗,我也有大把時間可以奉陪。

25/11/2025

我一個禮拜工作五天,只看診兩天,然後其他三天都在消化看診的事情。

昨天有一個患者跟我說,他希望每個人快樂就好。我當下沉默,沒有反駁,但這句話絕對不會從我口中說出來。因為別人的快樂不是我能掌控,也不是我能期待的。別人快樂或者不快樂,都是他的選擇。

所以「期待別人快樂」這句話,除了隱含討好性人格的意味,也是一個邊界不清楚的想法。你可以盡可能做讓別人舒服的事情,但沒有辦法期待別人快樂。所以我從來不會跟別人這樣說:「我希望你快樂。」

再往深一層的態度去講,人生最重要的追求是快樂嗎?快樂是有邊際效應的,而且快樂的反面常常是痛苦。當你在某一方面得到的快樂越多,你在失去的時候,就會感到更痛苦。

人到中年,已經沒有年輕時覺得「任何事情只要努力,明天都會變得更好」的那種傲氣。在經歷了那麼多事情跟人生的悲歡離合之後,我開始覺得,快樂不再是必要的東西。因為快樂太過淺薄,沒有辦法處理黑暗跟痛苦的溝壑。

取而代之,我覺得更重要的事情是平靜。人在黑暗中依然安在,所依靠的更多是來自於平靜,而不是快樂。

單純的快樂之所以不值得成為追求,是因為你越追求快樂,你其實下意識地在逃避不快樂的人生。但你逃避的那個不快樂,其實也是你人生的一部分。

也許不是每天都這麼有力氣處理這些事情,但有力氣的時候,我覺得能坐下來好好看看陰影,接納它也是生活的一部分,我覺得是滿重要的事情。

當我們今天能允許自己不快樂,我覺得比只想期待每個人都快樂更有厚度。我的不快樂沒有冒犯任何人,我也沒有要用自己的不快樂去攻擊跟需索,但我可以允許自己今天不快樂。

這世界充斥著似是而非的言論,追尋快樂就是其中一種。你追逐快樂,但那個快樂其實很短暫的。你買了一個包包,你買了一隻名錶,你覺得你很快樂,其實它注定要成空的,那個快樂只是你憑藉想像構築出來的海市蜃樓。

這社會上差不多的普通人太多,大部分的人想法都大同小異,沒有更深的理解。所以不在同一個頻道上的時候,我通常都選擇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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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醫師今天到診間來,從紙袋中拿了一盒義大利巧克力給我,說是上上禮拜從義大利來短期見習的醫學生,在臨走之前送的。我很驚訝:「沒想到還帶了禮物,原來她說謝謝我們是真的,但我覺得那兩個禮拜我都沒有教她什麼,對她很不好。」總醫師說:「可是我對她滿好...
24/11/2025

總醫師今天到診間來,從紙袋中拿了一盒義大利巧克力給我,說是上上禮拜從義大利來短期見習的醫學生,在臨走之前送的。

我很驚訝:「沒想到還帶了禮物,原來她說謝謝我們是真的,但我覺得那兩個禮拜我都沒有教她什麼,對她很不好。」

總醫師說:「可是我對她滿好的耶!」

「那我這盒也給你好了,你付出比較多,你還是多拿一盒。」總醫師推辭了,所以這盒義大利巧克力又回到我手中。

22/11/2025

早上附近的店都沒開,只好去吃摩斯。平平淡淡,安安分分,享受一個天氣宜人又有陽光的早晨。

結果剛坐下來,對面一公尺處有個微胖的女人,穿著全身火山灰泥絨毛裝,腳上尼古丁藍羊毛襪,頭頂著一窩像鳥巢般失敗的離子燙長髮。大庭廣眾之下,她抓著鄰桌一名白色襯衫男子的手,一邊撫摸,一邊拍打。

我本來以為是某種奇異的民俗療法,後來覺得應該是在撒嬌。不過一直拍打真的很吵,也很奇怪,畢竟這裡是摩斯。如果想卿卿我我恩恩愛愛摟摟抱抱,是不是可以選一個比較適合的地方。

而那個穿著白色襯衫的男子,其實是不舒服的。他刻意坐鄰桌,而不是同桌對坐,頭還下意識地略向後仰,肩膀刻意遠離,已經極其努力避免跟灰衣女子接觸。

大概是感受到他內心的厭惡,我頓時感到一陣噁心。彷彿看到白堊紀的恐龍再世,抓著獵物的手狂敲猛打,好像下一秒一個扭頭,就可以把獵物的頭活生生咬斷。

想到這裡我就吃不下了,把還沒有吃完的雞塊,趕緊用漢堡的包裝紙包起來,打包帶走,有什麼話回家再說。

今天恐龍在此,此地不宜久留。

拿餐盤去回收準備離開的時候,回頭看到那中年男子的眼神,彷彿在跟我說救我。我給了他片刻沉默,來表達我的理解跟無能為力。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跟因果,你自己不走,沒有人有辦法救你。

而那灰衣女子的背影,失敗而狂妄的離子燙,就像是一座冒著濃煙即將噴發的印尼火山。她時不時地甩動長髮,大概是她腦中對於甩動長髮跟美麗之間,存在著一種不切實際的幻想。她斜背著LV包包,用一種烤蕃薯的面目,呲牙咧嘴地笑著,笑到我心裡發寒。

我以手為劍,劃開店門,踩著腳踏車,在無雨的秋日中騎行,迎向雲層裡淡薄的陽光。我不知道那場戰役最後的結果如何,只知道那裡曾有過一場白堊紀的戰爭。煙硝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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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2025

昨天有一個病人跟我說,她被詐騙了五萬塊,因為她姐姐在Line上面說她要五萬,她就轉帳過去了,沒想到是Line帳號被詐騙集團盜用。

我說妳這麼有錢喔?五萬塊說給就給,好像給小費一樣,妳沒有先打電話問一下妳姐是不是有要借錢嗎?她轉移話題,說有另外一個朋友轉了三次被騙十五萬。我說這更扯,怎麼會三個不同的人都借一樣的金額,不覺得有古怪嗎?

她說她被騙之後心情不好,失眠嚴重,吃安眠藥也沒有效。每天日夜顛倒地活著,覺得很痛苦。我說:「妳這個要去看精神科啦,我只能開類固醇給妳消炎止痛而已。安樂死還沒通過,自殺又太痛苦,而且我看妳身體還不錯,妳大概還得再撐二十年吧。」

她問我,可是吃類固醇不是會變胖嗎?我作為INTJ的理智耗盡,於是煩躁地跟她說:「不會啦!」

片刻沉默之後,我還是改口跟她說:「好啦,其實會啦。」那一瞬間,我彷彿看見她從六十多歲的婦人,回到十八歲時第一次被男生捉弄的少女,扭著身子嬌嗔地說道:「唉呦!」

「妳都已經被騙五萬了,我想說還是不要騙妳好了。短期吃還好啦。妳不是都想死了,還管什麼胖不胖的,先活下來再減肥啦。不吃的話死掉也沒有在管胖不胖的啦。」

反手作雲覆手雨,就在這樣奇異的嬉笑怒罵中,完成一次荒謬的看診。病人出去之後,護理師看著我,好像在說真的可以這樣講嗎?我想說妳自己也笑得很開心啊,我可是萬芳沈玉琳。

隔壁診間的醫師應該覺得我們很吵。

幽默是無傷大雅的冒犯,但尺度的拿捏需要技巧,我們的成長過程很少有這樣的訓練。有時候我會講幾個笑話,緩和一下悲傷的氣氛。如果病人還沒有太生氣,應該就還沒有太踰矩吧。

阿富汗 Helmand 小學義診
19/11/2025

阿富汗 Helmand 小學義診

18/11/2025

周末兩天,一天去了南港咖啡展,一天去了國父紀念館的島國禮作,耗盡了我所有的體力。

咖啡展人潮洶湧,人多的地方我沒有辦法待太久,快速買了我要的here Kyoto咖啡豆,見識了山口淳一先生的拉花之後就回來了。期間還品嘗了虹吸冠軍親自沖煮的咖啡,但不知道是用的豆子不夠好,還是沖煮的方式不夠好,喝起來寡淡淺薄,不在我的審美上。

各式各樣的冠軍充斥在咖啡展的會場,好像你隨手一指,就能指到一個冠軍,這些頭銜都已經通膨了。最詭異的事情是,我從來都只聽聞冠軍,沒看過亞軍跟季軍。感覺把冠軍拿出來講只是一種宣傳,跟咖啡真正的好壞沒有關係。

不過這三年來,我還是學到了很多。從原本的咖啡小白,連淺焙深焙都不懂,美式跟黑咖啡都分不清楚,以為拿鐵跟卡布奇諾都一樣的人,到現在我已經能掌握自己的手沖,開始區分產區。說得出自己喜歡什麼味道,為什麼喜歡這款豆子,然後覺得可以用什麼樣手沖的方法去修飾它,知道它適合熱飲或者冰飲。

手沖能夠改變的事情很多,是我覺得咖啡這門學問中,最經濟實惠、最不占空間、也最有趣的沖煮方式。未來應該也還是會繼續手沖,在其中摸索咖啡的樂趣吧。

島國禮作的市集號稱邀請台港日總共四百個攤位,齊聚一堂。我沒有細數,不知道是不是有那麼多攤位出攤,但至少兩百攤是一定有的,人潮滿滿地圍繞在國父紀念館前面的映池,還有日本女歌手赤腳在池水邊演唱,這樣的場景讓我一度以為來到日本。

事後才知道歌手的名字是Fuyuco,她飽滿而富饒的歌聲,像是秋日午後的陽光穿透人心。在本應該大鳴大放的高音,她卻輕輕收起,真的是很日本人的表達方式。我被她真誠的歌聲感動,在聽歌的人群中駐足許久。聽著她的歌聲,覺得人生真的是有美好的事情的,也許只是我們忘記了。

我在一個日本品牌Kibun的攤位上,買了上面畫滿石頭的長布,替換掉過去白兔與樹林的布,覺得自己的審美又得到提升。有些東西是你買了之後,才發現自己要的其實是另外一種。之前那張布的顏色太重了,所以換一條比較清爽乾淨的。

而若要說在島國禮作上百個攤位的市集裡,第一眼就打動我,讓我完全沒有猶豫,甚至沒看價錢就決定買下的,是來自京都足立欣也的作品。他用鐵絲折成《天空之城》裡的機器人園丁,完美重現拉普達的守護者。

在已經被世人遺忘的天空之城裡,它日復一日整理花草,看盡日昇月落,與小鳥和松鼠為伴。鐵絲粗糙生鏽的質感,彷彿是在訴說著歲月長河時間過去,一切都已破敗腐朽,可是機器人的骨架還是保留了下來,繼續守護著天空之城的一草一木。

真的佩服日本人的巧思跟美感,能重現這樣隱晦的感動。那麼脆弱的鐵絲,平淡無奇的技藝,卻因為創作者的品味跟想法成為藝術品。反觀網路上充斥著奇怪的言語、荒誕的故事,就跟毒雞湯一樣不堪深究。

就像最近在網路上,看到一個成名甚早,出版數十本廉價暢銷書,而自稱是作家的人接受訪問。她以不服老的濃豔妝容,和一種盛氣凌人的姿態說:「沒有認真努力的人生,不算真的活過。」

聽得我一陣噁心。

真不知道她憑什麼這樣說?憑什麼一廂情願地認為,沒有努力的人都沒有活過?彷彿只有取得了世俗認定的名利,才足以成為有活過的人。而那些心裡雲淡風輕,手持木條,放牧著羊群的人,就不算真正活過的人。

但凡心中還有一絲柔軟,還有一點點對於人的理解跟對這世界的憐憫的人,都不會說出這樣非黑即白、似是而非的話。上天對她仁慈,她卻對世人殘忍,將自己僥倖得到的人生立為標竿,用一種過來人的姿態,指點別人的江山。

我只感受她像是一隻受到驚嚇的小鳥,尚未從童年創傷中復原,並且自卑轉自大,開啟了以他人為溝壑的自戀型人格。

千百年後,我們都成為灰燼,不會有人記得這些灰燼。

不管我們用什麼姿態去生活,不認真也好,被大多數的人認為失敗也好,就算沒有意義也沒有關係。你的生活無關他人,所以不需要被別人評斷對錯。這世界是一個樂園,我只願你能自由自在,玩得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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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速超快😆完整的內容刺激的節奏 #難道是華安
14/11/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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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華安

13/11/2025

周一下診的時候,被朋友抓去吃宵夜。

也許是擔心我,或者希望我去體驗我沒有經歷過的人生,他給了我一些建議並且希望我開始實踐。但我說我太累了,我只想要休息就好。人到中年,有太多無可解決的問題,跟沒有辦法看清的迷茫,打算先照顧好自己,喘息過後,再看未來。

他說:「你就是把事情都看得太清楚,如果笨一點就好了。太聰明,反而讓自己很辛苦。」我沒辦法反駁。

我跟他說,高敏感的人可能就是這樣子,何況我應該落在三個標準差以外。學生無心跟診,百無聊賴地在後面抖腳,我眼角餘光看得到。學生嫌診間冷,在後面偷偷地搓腳,我聽得到。我其實覺得很煩,那動作之大、聲音之大,就像是有人在我前面搖旗吶喊一樣吵。

高敏人的感官就像是蟑螂的兩根長鬚一樣,越高敏,長鬚越長,沒事就在那邊瞎晃,搖得我都眼花了,我自己都很想要剪斷一了百了。偏偏這樣的感官之敏銳,不是我能想關閉就關閉的,我只能盡量躲在家裡,然後狀況比較好,或者非不得已要出門的時候才出門。

患者不想吃藥,卻硬跟我說自己有吃。看到數據變差,臉上沒有困惑也沒有驚訝,我沒有拆穿也懶得加藥,我說那你就繼續吃三個月看看。

學生問我說,為什麼病人病況明明變差了卻不加藥?「因為她根本沒吃藥,我加藥幹嘛?」學生說,那怎麼知道病人沒有吃藥?「普通人看到自己數據變差,都會緊張害怕。她一臉心虛,只想快快回家,我怎麼有辦法不知道她沒有按時吃藥。」

讀心已經夠累了,還要跟人解釋為什麼自己讀得到,更累。這種技能越練,越想要自廢武功,不知道無知無覺的人是不是會活得比我快樂。每當我走在路上,能夠同步感受到所有人的心事,對我來說真的很痛苦。可能源自於職業訓練,也成為了一種職業傷害吧。

這樣的天賦不是每個人都有。

以前看到某些老師特別厲害,能給出很厲害的用藥方式,簡直是諸葛孔明再世,妖術師作法,向著滿天星辰指點銀河。明明是同樣的狀況,卻給出不同建議的處方,究竟是看到了什麼而做了不同的判斷。所以刻意地學習讀心,從人的表情回應跟肢體語言,去理解對方心裡面真實的想法,而今我已經不想再知道了。

正如昨天夜裡一個皮肌炎的患者回診,數據明顯惡化了,但已經用了兩種免疫調節劑無效,我說妳得要吃類固醇了。她斬釘截鐵說她不要吃類固醇,打算靠飲食改善。

我說這個想法非常愚蠢,我真的不敢相信妳等了這麼久,居然來到診間不是要聽我的建議,而是為了跟我說這句話。連藥都不能改善的疾病,妳要單靠飲食改善,我覺得是天方夜譚。妳如果想要否認就否認,要逃避就逃避,妳不要期待我認同,我沒有辦法認同妳荒謬的言論。

妳不想吃類固醇就不要吃,我從來就不逼患者吃藥,也不會逼妳。我從不情勒,妳不用擔心我情勒。我只是基於專業告訴妳,妳的免疫系統已經開始攻擊肌肉,以妳現在的狀況很快就要掉肌肉,行走困難,無法維持站立。

基於我已看到妳的未來,我會認為妳現在不吃類固醇很愚蠢。等妳再過一段時間,連站都站不起來的時候,妳才開始後悔沒有早一點吃類固醇的時候,慌慌張張來看診加掛說妳站不起來,我也問心無愧,因為我該講的都講了。

所以妳也不要再跟我講這些似是而非的言論,我常常聽這些,不想再聽了。妳要講就回家去講,跟妳的親朋好友講,找那些可以給妳情緒支持妳但實際上毫無用處的人講,不要來跟我說。我該說的都說了,妳的因果都由妳自己去承受。

有時候在帶學生查房的時候,為了盡到教學的義務,我還是會客觀評價別的醫生開立的藥物。「有的時候,我們覺得別的醫生的藥開得很奇怪,類固醇一顆,奎寧一顆,但其他毒性較大的免疫調節劑卻開到兩顆,這不合理。」

除非是那個醫生的獨門用法就是這樣,不然我不覺得以我認識的那個醫生會這樣開藥。或許唯一的理由是,病人不願意多吃類固醇,所以才會有這種弊多於利的開法。

所以真正的狀況,不是那個醫生藥開得怪,而是病人不願意接受類固醇。但遇到這種狀況,我一定會在病歷上面記載,一來代表我已經告知了,是病人自己不吃的;二來是我也跟別的醫師溝通,不是我亂開,是病人不願意吃。

整天應付這些心裡不乾淨的人,真的很累。

對於疾病無知,卻把自己一廂情願的認知放在前面,來看診不是為了聽醫生的建議,而是要醫生認同他自己的見解。總是在回答同樣的問題,應付我那些不想聽見但無法不聽見的心事,讓我覺得人生可笑又可悲。

我私底下是什麼樣的人另當別論,但在診間我從沒有打算要作一個溫暖的人,我也不是溫暖的醫生。那些仁心仁術、視病猶親的期待,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甚至最好遠離我。

在這醫療崩壞的時代裡,有人能夠給你正確的診斷,給你專業的建議跟治療,就已經很難得了。至於那些嫌號碼太後面的就自己掛,嫌等太久的可以找別人,不想面對真相的人就盡管在同溫層中,尋求溫暖跟自我安慰。

#人生就是一場大型智力測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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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1/2025

「冬天真正的任務不是修復,而是整理。」
「執著不是愛,而是恐懼。抓取不是因為值得,而是由於不甘心。」

「深刻不代表永遠,結束也不代表辜負。」
「冬天不是關係的毀滅,而是投射的瓦解。」

#好文拜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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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gory

沈佑銓醫師


  • 現職:臺北萬芳過敏免疫風濕科主治醫師

  • 學歷:臺北醫學大學醫學士

  • 經歷:臺北榮總過敏免疫風濕科主治醫師    桃園醫院過敏免疫風濕科主治醫師  

  • 執照:中華民國內科專科醫師    中華民國風濕專科醫師    中華民國過敏免疫專科醫師       中華民國醫用超音波學會會員